十二生肖的文化意涵
周凡夫
印度、越南、泰国、日本、柬埔寨、缅甸、老挝、韩国、蒙古族、藏族、哈萨克族、维吾尔族、希腊、埃及、古巴比伦等国家,都有「十二生肖」,或相近的传说文化,那可不是中国独有的习俗,但中国的十二生肖却是自「古」以来便和中国人的生活、文化、艺术存在着紧密的关系。
所谓十二生肖,是指用来代表年份的十二种动物,按序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犬、豕。有关十二生肖的来源、众说纷纭,相关传说故事,在中国更是至为丰富,运用在现实生活上,还依次将之与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相配,形成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犬、亥豕,以之纪年,纪月、纪日、纪时辰,更将之联接上传统阴阳五行哲学,每个人都以其出生年的象徵动物作为生肖,并由此推算每个人的性格与命运,甚至婚姻嫁娶,都要视乎生肖来决定。
作为这场音乐会的主题乐曲,大型中乐合唱曲《十二生肖》,既然是採用「颠覆」传统十二生肖的方式创作,那就必然是从现代人的角度来重新审视十二生肖在现代人生活中存在的文化意涵。事实上,现代人思想观念,价值观念的急剧变化,社会结构亦随着大都市出现而改变,作为传统民俗文化的十二生肖,亦逐渐失去依存的社会基础,渐渐淡化甚至被遗忘。在这种现实情况下,这部结合了合唱、戏剧的大型中乐作品,无论如何将十二生肖来「颠覆」,客观上却发挥了让人再度去认识和反思十二生肖的作用。
尽管传统的十二生肖难免带有迷信成份的想像,但传统的生肖文化,蕴含了民族的风俗习惯、生活智慧、思维习惯、伦理道德观念、价值观念、审美观念,和教化功能等;包含了人与自身、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等多层面的关系。藉着十二生肖衍生的传统故事、寓言、成语、文学作品、戏曲、戏剧、雕塑、民间歌舞、民间工艺……多不胜数,而且仍然存在于现代人的生活中;不仅如此,十二生肖更早已化身到现代的动画、小说、电子游戏、音乐、电影、邮票、钱币中去……也就是说,生肖文化的生命力不仅未有消减,祇是所蕴含的文化意涵随着社会的改变而有了不同的变化。
为此,欣赏这部大型中乐合唱曲《十二生肖》,除了从音乐、音响带来的想像空间,和结合戏剧营造出来的戏剧效果,去感受「颠覆」后的十二生肖所带来的,有如动物的奇幻嘉年华,享受从创意中带来的惊喜外,还应从惊喜中去省思,在这部大型作品中展示的十二生肖背后传达了甚么文化意涵?在幽默的笑声,惊讶的掌声中,包含了多少现代中国人的智慧和生活经验?那你就会发现,十二生肖的文化生命力确实仍然旺盛,这部大型中乐作品,正是明证!